海鲜酒楼的自助餐厅可容纳一百人同时用餐,按照每人168元的标准收费,一晚的营业额大概两万出头。
池陨认识老板,包下自助餐厅只需要一万八。
加上那瓶高价红酒,收银员一次性从我卡上划走了十二万六千元,一百八的赤霞珠直接免单了。
收到银行扣款短信那一刻,我的心在滴血。十万一瓶的红酒,还没品出味,就被一口闷掉,真tm的糟蹋钱。
不过也无所谓,这点酒钱应该很快就能从那个三哥身上找回来。
在他摘到被奶油敷住的平光眼镜时,我就发现,他眉心发黑,脸上的气色也不太好。
这是沾染邪祟的表现。
服务员送回银行卡,我也没心情在自助餐厅待了。现场认识我的同学,一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另一半频频跟我套话。
有些是想打探我和唐瑶的关系,还有些是想弄清我有什么背景。
池陨走后,当着同学的面,唐瑶反而不好意思跟我说话。和秦菲躲在角落里的餐桌窃窃低语。
路明缠了我问了半天,怀疑我当初在殡仪馆兼职,是不是小赚了一笔。
只有邱磊,在我身旁一个劲地“啧、啧”,还在为那瓶十二八的红酒而痛惜。
收好银行卡,跟大家打了个招呼,我还是上楼去了老祁的包间。
他们也开了一瓶红酒,老祁和殷蔓刚喝掉一半,桌上菜没怎么动。钟念坐在一边玩着手机,好像已经吃好了。
“你被灌酒了?”老祁看我满面通红,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“没事,就一瓶红酒,还没醉。”我坐下盛了一碗饭,赶紧垫垫肚子。
老祁朝钟念使个眼色,后者马上离开了包间。
殷蔓挺通情达理,听说我在楼下喝了一瓶红酒,就不再向我敬酒。跟老祁聊了一些专业上的见解,这顿饭就散了。
钟念没喝酒,负责送老祁和殷蔓。我开不了车,酒楼帮忙叫了代驾,开帕萨特送我回龙华小区。
在停车场下了车,我酒已经醒了一半。给老祁发了一条信息,直接到小区大门打车去了省骨科医院。
驾校刘校长的亲戚住在4楼21床,已经过了探视时间。但医院管得不严,我上楼直接进了病房。
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,一只脚挂在床尾,一只手弯曲吊在胸前,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眼睛半睁半闭。
陪床的女人应该是他妻子,见我推门进来,两人都是一愣。
“你找谁啊?”女人看了丈夫一眼,可能以为我是她老公的朋友。
我笑着说道:“是刘校让我来的,他应该跟你通过电话了吧?”
“噢,你是林……”女人好像忘了刘校跟她提过的名字。
“对,我就是林顺。”我站在床边,看着脸色苍白的病人。他微微皱了皱眉,似乎对我缺少一些信任。
“曹大哥,你的事我听刘校说了。我想问你几个问题,你现在方便回答吗?”
曹昂缓缓点头,他爱人给我搬来一张塑料凳,随后关上了病房门。
“出事那晚,你走的是国道。在你发现双脚不听使唤前,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?比如说,突然觉得有点冷,或者大脑出现恍惚什么的。”
曹昂想了一下,虚弱地说道:“是,是觉得有点冷。我关了车窗,打开暖气才觉得好些。”
“那晚是你一个人开车,为什么会感觉车上有人呢?”
“后视镜里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一下,我当时吓了一跳,扭头看后排,什么也没看到。等回过头,离前面的面包车不到二十米了。”
“当时车速有多快?”
“六十多码,我想踩刹车,可两只脚像被强力胶粘住一样,完全动不了。”
“你看到前方的面包车坐满了人,是吗?”
“是啊,我怕撞上人家,赶紧打方向,这才冲出了护栏。”
“那辆面包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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