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谦大人……”
“我叫你走!”卫谦陡然变色,颇为忌惮地看向夜空。
雨幕下的夜空黑沉一片,虽然什么也看不见,我却感到无比压抑,仿佛被黑夜压得无法呼吸。
乌云里隐约闪过一道电光,可闪电竟未突破云层。我心脏没来由的剧烈跳动,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,只想尽快逃离天台。
当下也来不及告别,就跌跌撞撞跑下了楼梯。
唐瑶和滕科长还守在铁栅门外,见我心神不宁地冲下楼,滕科长连忙拉开了铁栅门。
“没事了吧?”唐瑶扶住我走下最后几级楼梯。
心悸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,轻轻推开唐瑶,手撑着墙往楼下走。
滕科长锁好门,叫唐瑶马上回寝室,快步追上我,叉住我的胳膊把我带下楼。
王副校长听见脚步声,从宿管值班室走出来,皱眉看着我的脸。
“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?”
我摇了摇头,见蒲东升还在值班室里,猛然想起有个人不见了。
“王校,祁华铭呢?”
“他先走了,你进冷库没一会,他就走了。”
“他没说去哪吗?”
“没说,祁总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,走得特别快,我追出去他已经上车了。”
我赶紧打祁华铭的电话,可他居然关机了。
外面下着雨,我又不太舒服,可着实放心不下祁华铭。
“王校,冷库的事明天我再给你细说,现在我得去找祁华铭。”
王副校长还没说话,蒲东升从值班室窗口对我说道:“我有车,我送你去找他。”
“好。”
蒲东升冒雨去把车开到宿舍门口,滕科长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上了车。
“林顺,怎么走?”
“先去龙华小区。”说完,我给钟念打电话,他也不知道祁华铭在哪。
蒲东升见我放下手机,迟疑片刻轻声说道:“林顺,我觉得,你不适合跟唐瑶在一起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其实唐瑶约我今晚去冷库,是想故意气你。”
我没吭声,唐瑶的心思我明白,她无非是想借别的男人,让我觉得失落。
“呃,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,前段时间不该故意针对你。”
“算了,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那副油画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不知道怎么想的,随口把何钧和纪芳婷的事说了出来。
何钧嫌自己的画缺少灵气,就趁纪芳婷药流昏迷的空档,从已成人形的胎儿身上取血,掺进油画颜料,想效仿莫邪投炉铸剑。
岂料画完那幅画,何钧心力交瘁而死。魂魄附于画上,头七那晚向纪芳婷托梦忏悔。
听说那幅画用自己孩子的血做颜料,纪芳婷便上吊自杀了。
死后她的阴魂将油画送给美协收藏,可魂魄却被吸进画中人的瞳孔。何钧附于画上的阴魂,立即闯进瞳孔里的漩涡寻找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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