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死的?”
“不知道,没有外伤,但是那个学生死的时候,表情很奇怪。”
我插嘴问道:“这么个怪法?”
“他的表情极度惊恐,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。”
祁华铭皱眉说道:“你在那守着,我们马上过来。”
回到市中心的展厅,保安已经把参观画展的清场。
120的车刚走,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病突发死亡。
蒲东升已经联系了同学家长,不过还没赶过来。钟念带着两名保安,亲自守在展厅门口。
我和祁华铭在钟念的陪同下进入展厅,让我感到惊讶的是,那个出事的学长,竟然倒在那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油画前面。
从他倒地的姿势来看,心脏病发作之前,他应该正在观看面前那副油画。
祁华铭在距死者尸体七八步的地方停下,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油画。
“我怎么感觉有点心慌呢!”
钟念扫了一眼那副油画,疑惑地点头说道:“我一看到这幅画,就觉得心悸。”
我的注意力全在死者的遗体上,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体内。
“hj……”祁华上前看清油画右下角的署名后,一脸费解地问道:“这是谁画的?”
“不知道,我问过蒲副会长了,他说是存在美协的一张老画,因为我们租用的展厅太大,画挂少了显得太空,所以就被拿出来凑数了。”
“马上让他查清楚,这幅画的作者是谁。”
“我已经请他回去查了。”
展厅确实很大,总面积至少在三千平米以上。布展的时候,场地又被隔成了一条条的画廊,所以走起来也要花点时间。
我把整个展厅转了一圈,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丝毫阴气。
回到那副让人感到心悸的油画前,我突然发现,画中人的眼睛似乎异常深邃,两个暗红色小点所表现的瞳孔,就像漩涡一样深不见底。
而就在这漩涡深处,隐隐散发着一丝阴气。
这时保安带着蒲东升和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走进展厅,我立即示意钟念帮忙,先把墙上这幅油画取下来。
那对夫妇看到倒在地上的儿子,泪水就唰唰地往下掉。
我拎着那副油画,走到蒲东升面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师兄,这位学长怎么会一个人到展厅来?”
蒲东升瞟了祁华铭一眼,满面怨气地说道:“我们还差一张邀请函,我就让他在展厅等一下,后来他发信息说先回去,谁知道……”
“当时展厅一个人都没有?”
钟念走过来轻声说道:“我看了监控,当时所有人都去吃饭了,展厅里没有第二个人。”
“从监控里能看出什么吗?”
“摄像头正对死者后背,只拍到他倒地,没发现异常情况。”钟念说完,拿起手机接听电话。“什么,作者三年前死了?”
蒲副会长已经查清楚,油画的作者叫何钧,这次参展的油画是他最后的遗作。
在何钧死后,他女朋友特地将油画送给美协收藏,说这是何钧的遗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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