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也在一旁问道:“路师傅,他这是怎么了?”
我眼皮仿佛有千斤重,用尽力气也睁不开。好在嘴还能动,就对路丰说道:“尸体,可以埋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,林顺,再说一遍,什么可以埋了?”路丰用力摇着我。
祁华铭疑惑地说道:“好像是说尸体。”
钟念插话问道:“林顺说那具尸体可以埋了?”
我听见祁华铭说“好像是吧”,随后又昏昏睡去。
等到醒来,天色已经大亮。我躺在床上,路丰和祁华铭、钟念都围站在床边。
看到我睁眼,祁华铭最激动,一把拉住我的手,兴奋地问道:“林顺,你感觉怎么样?”
我看了看四周的木板墙,马上明白还在建水村。屋外人声嘈杂,好像正在拆除院中的灵棚。
“丰哥,尸体埋了?”
“嗯,重新封棺,抬去坟山下葬了。”
祁华铭拉着我的手,又问了一遍:“你没事吧?”
我活动了一下手脚,除了觉得浑身酸痛乏力,并没有其他不适。挣扎着坐起身来,头还有点微微发晕。
半夜我昏迷之后,路丰见死尸没了动静,就把钟念和祁华铭叫了进来。他又把死者的弟弟找来,费了半天劲,才问出此事的原委。
村外那口枯井,若干年前就被封了。
去年天旱,有人揭开封井的石板,掏出井中乱石,可井水早就干枯。
之后枯井也没人管,短短一年就有三个村民掉进井中,尸体都臭了才被发现。
只是前几个死者都没诈尸。
前天下午枯井中又发现第四名死者,家属把尸体运回家停灵,头两晚也没事。
直到第三晚将死者装殓入棺后,才发生了怪事。
大概是晚上九点四十左右,死者的儿子听见棺材里有响动,跟家里人说了,小叔就坚持要打开棺材看看。
众人七手八脚把棺材钉起出来,还没等打开棺盖,就见棺材猛地一震,棺盖腾空飞到一边,死者便在棺材里坐起身来。
尽管看到尸体动了,但是大家都看得出,这人肯定已经死了。他立起来的上半身一动不动,眼睛也是半眯着,和盖棺之前没什么不同。
只是脸色微微发绿,就更平时保存不当变质腐败的猪肉一样。
大家正想上前弄清楚怎么回事,死尸坐在棺材里往上蹦了几下,像是想从棺材里跳出来。
这可把大伙吓得够呛,有个上了年纪的村民,就让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后生,赶紧抬起棺盖,把死尸压回棺材里去。
说来也怪,几个后生刚抬起棺材盖,死尸就直挺挺地一倒,躺回棺材里。
后生们连忙把棺盖盖上,正想找棺材钉封棺,棺盖哐哒哐哒被什么从里面顶了几下,围观村民顿时逃出了院子。
那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就说,这棺材干脆别埋了,还是打电话给殡仪馆,请灵车把尸体拉去火化。以免死尸入土之后,又生出祸端。
这才有了我和路丰赶来村里接尸体那一幕。
我回想起晕倒前的情景,下意识地捂住心口。可心脏部位空荡荡的,一股熟悉的气息又重新回到气海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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