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个上车后,汤雅的父亲独自坐在后排掉眼泪,祁华铭劝了几句,就闷声开车。
汤雅在我心里一直没有说话,我叫了她几次,都毫无反应。
一直到她父亲准备下车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喉头一紧,不由自主地转过头说道:“爸,对不起!”
那声音尖声尖气,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声音。
汤雅的父亲听了之后,哭得更加厉害。祁华铭满脸震惊,简直不相信那声音是我发出来的。
我咽了一口口水,喉头稍稍有些不适。本想埋怨汤雅两句,体内竟然感知不到她的气息。
就在这时,距我们那辆车不到二十米的地方,涌出浓浓的阴气,把绿化带也笼罩其中。
我感到一阵心悸,仿佛阴气涌动的位置,藏着令我心绪不宁的东西。
汤雅的父亲一言不发下了车,祁华铭急忙推开车门,准备送岳父上楼,他们对不远处的阴气居然毫无察觉。
一种强大的压迫感,从阴气涌动之处向我袭来。我瞬间失去行动能力,全身上下除了眼珠,哪都动不了。
可那团阴气也怪,涌到车窗边,就停驻不前。但我感觉有双眼睛,就在阴气后面看着我。
我脑中倏然闪现前两次遇到鬼差时的情景。
也是如此浓烈的阴气,强大的压迫感同样让我手脚无法动弹。
祁华铭走到车门边,不觉打了一个冷颤。在他拉开车门的同时,车外的阴气也消散一空。
能将如此浓烈的阴气收发自如的,一定是鬼差无疑了。
车外的阴气一散,我手脚就能动了。
祁华铭打开车里的暖气,疑惑地问道:“她还在?”
我摇了摇头,此时体内汤雅的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祁华铭又问:“现在去哪?”
“还是先去你的新房吧!”
祁华铭把车开回公寓,我们进了新房,心口微微一颤,我又能感觉到汤雅的气息了。
“刚才吓死我了。”她在我心底小声说道。
我也在心底回应:“那是不是鬼差?”
“嗯,幸亏没看到我,否则我就被他带走了。”
“鬼差到底什么样子?”
“我也说不清楚,有的青面獠牙,有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,反正他们的煞气比你还重。”
祁华铭见我待在门边,不解地问道:“你站在那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正想去次卧看看汤雅的牌位,她却在我心底说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要我走?”情急之下,我发出了声音。
祁华铭纳闷地说道:“我没要你走啊!”
“我不是跟你说话。”
“啊?”祁华铭怔了一下,惊慌地扫视屋内。“她,她叫你走?”
我顾不上理他,又在心底问道:“你不会弄死他吧?”
“说什么呢?他已经是我丈夫,我答应让他好好活着,就绝不会食言。”
“我不走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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