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汤雅,是你吗?”我对着客厅里的阴气问了一声,但是没有任何回应。
那团阴气缩在窗帘后面,我赶时间去省医,也不敢耽搁,只好先走了。
通常夜班运送的尸体,大多是在医院病逝的患者。
这种类型的死者,一般都没什么问题。
我和路丰过去接尸体的时候,死者的魂魄还留在病房里。等尸体装上了灵车,那道魂魄也跟着进了后车厢。
回到殡仪馆,把遗体送进悼念厅,就没我和路丰的事了。
但他今晚又叫我别走,留在值班室陪他聊聊天。
我们聊的主要话题,还是费永天。
下午路丰又跑去了龙华小区,找物管询问5栋903号房主的信息。
他还是有些担心,生怕费千宁突然冒出来,找殡仪馆索要费永天的尸体。
物管听说路丰要租房子,马上拿出903的钥匙,就带他去看房了。
再次进入903号房,路丰简直怀疑昨晚是不是弄错房号了。那套房子里的家具摆设完全不一样,整套房子里甚至没有残留丝毫焚烧香纸的气味。
在路丰的要求下,物管联系房主到小区跟路丰见了一面。
与房主交谈的结果,同样让人失望。房主表示,这套房子已经空了很久,只有房主自己和物管能开门进来。
最后路丰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小区。
今天整个白天,我也在考虑费永天的死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想来想去,得出一个结果——费永天死了。
这听起来像是废话,但仔细想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至少,费永天当着我的面,成为一具死尸,我又亲眼看见他的尸体,化成了一滩黄水。
就算我现在去找汪炳添,他也不承认费永天还活着。
而事实上,昨晚我看到的费永天,其实只是一具傀儡。就像曾在五里沟出现的那具死尸一样,这两具傀儡都是受费永天操纵的行尸。
费永天通过死亡的方式,掐断了找到他的所有线索。
我和路丰聊到十一点过,又去市二医接了一具病人遗体。
送回殡仪馆后,路丰就让我回家了。半夜再有活的话,就推给白班。
我进了市区,直接去都市华庭。经过小区门岗时,无意中瞥见一辆帕萨特停在路边。
那是钟念的车,肯定是祁华铭让他过来等着,看我什么时候会有动作。与其被人监视,不如让他跟我一起上楼。
钟念跟我乘电梯到了13楼,走到门边畏畏缩缩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林先生,我们这样进去,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
“呵呵……”我对钟念的印象还不错,他慷他人之慨,帮李娇省了几万块,我也不想吓他。“汤雅跟祁总的恩怨,跟你没关系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钟念见我把钥匙递进锁眼,又紧张地问了一句:“汤雅真的在这?”
我没说话,轻轻推开房门,原本屋里的阴气,现在已经很淡,几乎感觉不到阴魂的存在。
就在我以为又扑空的时候,手机响了。接通电话,从扬声器里传来祁华铭慌乱的声音“兄弟,你快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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