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赶紧一溜小跑奔上前去,拦住了那辆轿车。
祁华铭探头瞪着我,不耐烦的吼道:“干什么,快让开!”
“祁总……”我走到车门边,见只有祁华铭一个人,便笑着说道:“能聊聊吗?”
“聊你……”祁华铭看清我的脸,显得有些惊讶,“你是殡仪馆的?”
“对,方芊蕙的遗体,是我和同事接回殡仪馆的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祁华铭顿时变得警惕。
“祁总别误会,我只是想弄清楚方芊蕙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死亡证明你们不是看过了吗?”
“那除夕前一晚和七月中旬那两名女死者呢?她们也是心脏病突发死亡?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?”
祁华铭陡然变色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你,你到底是,什么人?”
“我叫林顺,是殡仪馆的运尸工。不过,我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刚才来接尸体的时候,我在你别墅外的花圃中,看到一个被长发挡住脸的女人,她没有影子,发梢还在滴血,把白色T恤给染红了。”
祁华铭被我的话惊呆了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,眼神却有些空洞。
我微微勾下腰,正色说道:“方芊蕙是被吓死的,对吗?”
祁华铭身体一震,情绪失控地嚷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帮你。”
“你帮我?”
“对。算上方芊蕙,已经死了三个人,这事总该有个了结。”
“了结……”祁华铭上下打量着我,一脸不屑地说道:“就凭你?”
我郑重地点点头,“祁总,你为了这件事,应该也找过不少‘高人’,可惜那些‘高人’解决不了你的问题。”
祁华铭眼中冒出几分怒气,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
“什么听谁说的?”
“汤雅的事,你听谁说的?”
我无奈地苦笑道:“出现在花圃中的女人叫汤雅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祁华铭盯着我看了半晌,皱着眉头叫我上车。
我瞥了一眼停在远处的电动车,犹豫片刻还是坐进了轿车里。
实际上,汤雅的事已经困扰了祁华铭很久,省内有点名气的阴阳先生,他都找过。可那帮人除了骗钱,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对于我,祁华铭也没有太大期望,不过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,把整件事说了一遍。
汤雅是林城某舞蹈中心的老师,一个偶然的机会,与祁华铭相识。
不久后两人开始交往,祁华铭说他并不是只想随便玩玩,而是把汤雅当做正式的女朋友。
但相处一段时间后,他发现汤雅十分贪慕虚荣,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,而不是真心喜欢他。
因此祁华铭开始疏远汤雅。
为了挽回关系,汤雅定了两张去琼海的机票,软磨硬泡逼着祁华铭陪她去海边旅游。
谁知道,这一去汤雅竟发生了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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