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里沟我听都没听过,不过这地名应该是在乡下。
听说乡下办丧事,通常不会选择殡仪馆。
一般都是在家里搭灵堂,停灵三日之后,少数丧家会把死者拉到殡仪馆火化,然后葬在公墓。但大多数,是半夜悄悄把遗体抬去坟山直接土葬。
我问路丰五里沟有多远,他说开车大概一个小时。我也没多想,就开始闭目养神。
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,感觉灵车一阵颠簸。睁眼一看,灵车已经开进乡村土路。
“快到了。”路丰可能想提提神,又点了一支烟。
土路坑坑洼洼,又没有路灯。路两边都是田地,前方的路弯弯枴拐,车灯也照不远。
往前走了大概七八分钟,路中间出现一个人影。路丰放慢车速,把手机递给我,让我回拨最后一个号码。
电话刚拨通,就见前面路中间那人拿出手机朝我们摇晃。
路丰把车开过去,那人示意我们把车调头。
我先下车朝四周望了一眼,路边有条羊肠小道,尽头是一排木板搭的瓦房,房前挂着一盏不太亮的白炽灯。
路丰把车调好头,我赶紧过去从后车厢抽出担架。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,无广告,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!
接我们的人当先走向那排瓦房,路丰拎着装尸袋在我身旁小声说道:“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我看着前面的瓦房,也觉得不对劲。
这周围好像只有这一户人家,而且门外一个人都没有。
那个人钻进瓦房后,屋里也没有丝毫动静。
我极力回忆那人的相貌,却压根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。
从那个人出现在我们眼前,他的脸就藏在车灯照不到的位置。
由头至尾他也不曾开口,只是在他走进瓦房时,白炽灯照到他的背影,勉强能看出那人应该是个老头。
路丰可能自以为胆子比我大,拎着装尸袋跨过了瓦房的门槛。
进门是一间堂屋,正中挂着神龛。
屋顶也吊着一盏白炽灯,我发现神龛上只写了“天地君亲师”几个字,并没有书写祖先的姓氏人名。
两边的厢房关着门,神龛那面墙的左侧有道木门。路丰正想推门,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丰哥,别推门。”
“怎么了?”路丰觉得奇怪,先看了我一眼,又朝那扇门喊道:“里面有人吗?”
这听起来有点像废话,但我们进入瓦房后,的确一个人影也没见着。
刚才在路边接我们的人,这时也不见了踪影。
里屋没有回应,我示意路丰退开,用担架把那扇木门捅开。屋里映出微弱的光亮,靠墙的床铺上仰面平躺着一个人。
我凝神细看,这正是刚才在路边接我们进来那个人。
他穿着一身蓝色衣服,款式有点类似于中山装。
等看清楚他的脸,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后跟直窜到头顶。
这张脸我见过,当时是在医院的抢救室。他附在罗阳奶奶身上,突然化作骷髅朝我喷了一口黑气。
我就是一指点在骷髅的额头上,才中了血瘙蛊。
路丰见我沉默不语,探头看向里屋,旋即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没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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