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,又来?我心里暗骂了一句,随手操起上车后摘掉的手套,就朝黑车轿车半开的车窗砸了过去。
那司机反应慢了半拍,车窗玻璃还没升起,手套就砸到他脸上。
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,只见司机翻了个白眼,神情像是昏昏欲睡。他猛地甩了甩头,瞪向我的眼睛露出凶光。
灵车摆正车身,路丰准备加速,发现我把手套扔出窗外,不由有些惊奇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那个黑车司机,昨晚带我绕路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路丰干笑两声,“你可真够缺德的,那双手套上沾了不少尿吧?”
我这才醒悟过来,也许是手套上的尿液,让那司机出现了异常反应。
不管怎么说,那也是男人的尿,虽然不全是童子尿,但是对阴物也有一定压制的作用。
可那司机明显是个活人,怎么会对阳尿有一场反应呢?
不知道路丰是怕那辆黑色轿车追上来还是怎么的,不断提速超过了前面保卫科长的车。我探头看向后方,黑色轿车的确还跟在后面。
“放心吧,一进市区我就能把他甩掉。”路丰以为我担心人家找麻烦。
我笑着点了点头,心里却不以为然。
后面那家伙敢冒头就好,要是躲起来,我上哪去找他。
不过这次我留了个心眼,默默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。
把尸体送到尸检中心,我就厚着脸皮,请路丰帮忙找尸检中心的熟人,查一下那辆黑色轿车的信息。
还是同样的借口,说那辆车是“黑的”。昨天带我在市区绕路,后来还威胁我,不给钱不准下车。
路丰托的人做事也干脆,等我和路丰把尸体送到解剖室出来,他已经帮我查到了那辆车的信息。
车主叫谭伟,林城本地人,住址和电话都有。临走的时候,路丰那个熟人提醒我别乱来,最好向运管部门举报。
上了灵车,路丰问我跟那司机到底有什么过节。他已经看出来,这事肯定不像我说的那么简单。
“丰哥,昨晚我坐那家伙的车回城,他把我拉去公墓,扔下我就开车走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我的话半真半假,路丰见我不想说实话,就没再追问。
回到殡仪馆,他停了车就叫我可以回去休息了。
“丰哥,今晚没活了?”
“嗯。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活,你回去吧。”
我觉得奇怪,现在还不到十点,他怎么能确定,今晚不需要接尸体。
但他不说,我也不想问。假装去取电动车,等他走出停车场,便匆匆赶去了周家的灵堂。
周老大和他二弟站在悼念厅外面,送准备离开的宾客。一看到我,周老大就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“小伙子,刚才你跟我说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大叔,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。”我一说完,就朝悼念厅对面的绿化带走去。
周老大跟二弟交代了一声,快步跟上了我。
“小伙子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我在一株松树下转过身来,“呵呵,你刚才也看见了,我是殡仪馆的运尸工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叫我和二弟别进灵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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