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充上电,躺到床上休息。我显然是失眠了,根本睡不着。一闭上眼睛,脑中就浮现出那个身穿白裙披头散发的女人。
从陈宇对袁娜的描述来看,我见到的应该就是袁娜,不知道潘歆有没有看到她。
“潘歆,潘歆……”我在心里轻轻呼唤潘歆的名字,她就像不存在一样毫无回应。
摘下手套,手背上的伤痕开始结痂,虽然还是瘙痒,但勉强可以忍受。
潘歆跟我提到羊福的蛊婆,我让杨志全找附近村寨的地师打听的事,他还没有回话。也不知道丁培师兄通过阴魂向我下的血瘙蛊,究竟从何而来。
左右也睡不着,我干脆盘膝打坐。凝神进入冥想之后,再感觉不到手背上的瘙痒。
后半夜非常平静,直至天亮,路丰没有再来电话。
早上出门吃早餐,摸到裤袋里的红包,打开一看是三十六块钱,没想到这份兼职还挺好赚的。
上午只有两节课,罗阳没来教室,可能还在医院陪奶奶。
下课还不到十一点,我带着身份证和道长留下的册子去了银行。
原来保险箱是按体积大小收费,我租了一个E型保险箱,每年是680的管理费。贵是贵了点,起码比放在出租屋安全。
中午吃完饭抽空拍了证件照,下午又上了两节课。准备出学校去殡仪馆,在校门口被唐瑶给拦住了。
“林顺,都说了手机是我送给你的,为什么要把钱给我充话费?”
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针对你。”我就知道,唐瑶会来找后账。“无论是谁送的东西,我统统不收。”
“那你又收钱?”
“这不一样,收钱办事天经地义。好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你去哪?听说你在外面租房了?”
“我在殡仪馆找了一份夜班兼职,连房租都省了。”说完我快步走到路边,上了一辆空车。
殡仪馆办公室下午四点半就没人了,我打电话给路丰。他让我在办公楼前等着,等到五点半,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骑着电动车过来,问我是不是林顺。
“对,我是林顺,大姐,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办公室的,你叫我李主任就行了。”
“哦,李主任,这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寸免冠照。”
李主任看了一眼身份证复印件,惊讶地问道:“你还不到十九岁?”
“嗯,丰哥说,只要成年就可以来上班,是不是啊?”
李主任默默点了下头,“行吧,你要是不想干,随时可以走。”
“我愿意做这份工作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主任也没下车,直接把我给她的东西放进包里,骑车走了。
我想既然来了,就去陈宁的灵堂看看。今天倒是来了一些宾客,悼念厅外稀稀拉拉摆了四五个花圈。
没看到陈宇,有两个中年妇女坐在收奠仪的桌子后面,帮着收礼。
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,冰棺下的脚灯也快灭了。
我在殡仪馆园区内走了一圈,说实话,这地方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阴森。只有火化车间那边,阴气稍稍重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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