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卿姐再次摇头叹息,好像我真的不能通过上班来养活自己似的。
她现在住的地方有些年久失修,老小区外的大叶榕却长得郁郁葱葱,旁边还有一个略显荒凉的小山坡。
漫步在路上,蝉鸣声此起彼伏,远处的高楼大厦与这些低矮的老式楼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推开房门,卿卿姐轻声告诉我,她的合租伙伴还在梦乡中,叫我不要弄出声响。
我是到这个城市后才给她拨打电话,所以,我来得很匆忙,她甚至没来得及为我准备一个住处。
实际上,她们租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,她只能暂时把自己的卧室让给我住。我问她住哪里,她说可以和朋友挤一挤。
虽然我和她是姐弟,但并无血缘关系。小时候也曾同一张床上睡过,但现在,我们已经长大,不再适合一起住了。
卿卿姐进房间收拾她的衣物时,我坐在简陋的客厅喝水,突然发现手腕处有东西往外钻,刚开始我还以为小白想出来透透气,也就没在意。
等到那家伙钻出来后,我才看清楚,这不是小黑吗?这家伙出来做什么?
小黑和小白各有各的习性,小白喜欢在白天活动,小黑则喜欢在夜晚出没。
小黑很少在白天露面,一旦它往外钻,多半是遇到了让它感兴趣的东西。
我记得一年前,小黑在白天出来过几次。那时寨子里面闹鬼,起因是有个外号叫二狗的族人挖草药时,无意中挖开了一个古墓,里面没有尸骨,只有一条大蛇。
虽然当时他躲得快,但还是被咬了一口,咬在小腿上。后来全身上下,慢慢地长了一层浅黑色的鳞片,痛苦不已。
我奶奶说,那条大蛇并非普通蛇类,而是守护我们寨子的蛇灵。
它以古墓为家,谁知被二狗打破了宁静。蛇灵决定惩罚他,最终将他变成一条蛇!
整个寨子没有人能救得了二狗,包括我奶奶,她也束手无策。
最后没有办法,有人就说信一回医生,把二狗送进了县医院,但是,医生检查过后却说二狗得了罕见的黑鳞牛皮癣,且还是晚期,根本治不了。
他的家人只好把他抬了回来,并且按照族长吩咐,在寨子外面的山上搭了个简易的竹棚,然后把他安置在里面晒太阳。
这样做,其实是族长怕蛇灵生气,祸及更多的族人,所以只能让二狗在外面等死。
我当时看见二狗时,他不只是全身长满了鳞片,他的额头上已经鼓出了两个一厘米长的犄角。
大白天的,天空中还挂着明晃晃的太阳,二狗见我去看他,还有点感动,因为我给他偷偷地带了些吃的东西,包括他的家人,都已经决定把他放弃了。
就在那个时候,小黑居然就从我手腕处爬了出来,然后飞快地钻进了二狗的体内。
我刚开始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二狗,以为小黑会把它的内脏咬坏。谁知后来才发现,自从那次过后,二狗居然慢慢地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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