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攻击莫寒的火焰忽然一松，全部转向了刘玲，当刘灵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柳玲已经被一支箭给淹没了。

眼见着柳玲就要死在这里，她并不慌张，而是盯着莫寒，吐出三个字。

“再见啦。”

轰隆隆！

柳玲的身体就像是一面镜子，破碎成了无数碎片，消失在了烟尘之中。

“镜像?”莫寒看着这一幕，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
“这是?”他疑惑地看着这一幕。

十一号一战之后就离开了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张冬星和秦琅望着消失在原地的柳玲，陷入了沉思。

“半仙，你的朋友，怎么和凶手一样，失踪了？”

“连镜子都消失了，这就意味着，他们都掌握了镜子之法。”莫寒平静说道：“不过，你说的是真的，你想让一半的军营和一万多人承受灵魂攻击？”
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秦琅也不打算藏着掖着，直接道：“一座大殿，一万多种万象境的战魂，谁都承受不住，不过，还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减弱它们。”

“等我们一个个闯过去，后面的人，承受的压力就会小很多，现在还不是时候，不过，如果人数足够多的话，我们还是可以攻下这座宫殿的！”

“我们损失惨重，就是因为一面破幡？”莫寒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破旗子?”秦琅哑然失笑，“我们玄火福地，死了那么多人，能有几个人能逃出来？几千块钱？终焉骑士，零号，水云洞天马上就会迎来灭顶之灾，你不是说只有一个月了吗？”

他的声音有些兴奋：“三位帝王，再加上十亿战魂，我若是能在战魂殿占据一席，那人族便多了一处容身之地，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，相比于那次的玄火福地，一切都是值得的！”

“半仙。”二弟上前一步，凄然说道：“这件事，你无法明白，别人也无法明白，我哥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，一定很难受，可是，我们的生命，必须要继续，所有被攻击的人，都必须要有自知之明，这一点，我们必须要做。”

如果是被逼的话，根本不可能隐瞒得住，也正是因为她愿意冒这个险，所以她可以不被人知道。

“这也叫适当的付出？我分明还有更好的办法，而且早就昭告天下，我们一起努力，一定可以保住绝大部分人的性命！”

莫寒想到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建立“避难所”的人，心中就是一阵酸楚。

他再也忍不住，用力推开了秦琅。

“哈哈……”秦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，瘫倒在地，摇着头：“我当然知道你的打算，可是，我真的不懂，你怎么就这么笃定，你难道没有感觉到，你的这个想法，根本就不真实？”

“解释！”

莫寒一把抓住秦琅，把他拎起来。

“说清楚?”秦琅指向皇宫最阴暗的地方，似乎是在说十一：“你看，我已经跟你说过了，乖乖的过来配合我们的审讯，我保证他不会有事，他有没有出现？他会不会相信你？他到底相信不相信？我不相信你，也是一样的理由。”

咔嚓。

莫寒松开了他的手臂。

他听懂了秦琅的话，也听懂了柳玲绕来绕去给他讲的那些话。

大家都在嘲笑他。

所有人都清楚，自己制定的这个方案，虽然看起来很美好，但实际上，却是不可能完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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