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闻言哑然失笑。
家里人现在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但这种事,真没法跟他们解释清楚,至于教会张鹤龄……他自问不是当先生的材料,这个生性皮赖纵意妄为的大哥他可没法教好。
“嘿嘿。”
张延龄只是笑。
“嘿,瞧你那傻样,也不知道爹看上你哪点了。”
张鹤龄面对一脸呆滞表情的张延龄,好似放下所有戒心,但还是不时回头瞅瞅弟弟,凶巴巴地道,“你说过,咱要干点大事出来,让人刮目相看……我眼睛可亮了,敢骗我小心揍你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大哥,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人骗的?咱们没啥本钱,光有一膀子力气,豁出去做点实事,这样父母和姐姐都会高看咱一眼。”
“那就行,你拿个章程出来,瞅准机会咱就开干!”
张鹤龄脸上满是期待,铁了心要跟弟弟干大事。
……
……
张峦等待的客人终归还是来了。
但只有一位,张峦把客人往自家门口引的时候,沮丧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看得张延龄心痛不已。
“来瞻,还是因为你没在北雍就学几日,与人不熟,再则年底各家都忙,我也尽力帮你邀请了,但他们都琐事缠绕脱不开身。”
来客正是张峦在国子监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崔儒。
崔儒毕竟是官宦子弟,出门乘坐马车不说,还带了小厮前来赴约,从穿戴到气度,都是大户人家作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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