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峦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了,显然面对李孜省的发难,他的压力很大。
李孜省气息粗重,用怒其不争的眸光瞥了张峦一眼,摆手道:“既然来瞻你不愿意出力,那就算了吧。”
张峦见势不妙,这是要彻底得罪李孜省的节奏啊!
当下赶紧补充:“在下有句话,本不该问,或是问了李侍郎您也不会明说,但在下藏在心里,不吐不快。”
“问吧……都说了,千万别见外,反正这儿就咱们三人,你说什么都不打紧。”
李孜省确实有些生气了,但他还是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笑着调侃道:“连泰山地动这么大的事,咱都能私下说,还有什么不能讲的?”
张峦点点头,道:“那在下就说了……得病之人,是不是宫里那位万贵妃?”
沈禄霍然站起,喝斥道:“来瞻,别乱说!”
“抱歉!”
张峦赶紧俯身致歉:“请恕在下失言。”
李孜省却伸手,将二人的对话叫停。
但见李孜省阴沉着脸,半晌后才说道:“来瞻,你讲的没错,这条子上所列正是宫里那位万贵妃的病案……
“我知道你想把女儿嫁入东宫,而万贵妃素来与太子不睦,所以你才不想趟浑水?”
沈禄怔立当场。
他顿时觉得,自己跟眼前两位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。
人家所聊内容,太过高深莫测,且关乎皇室,更关乎国家大事。
这么一看,似乎他只适合当个跑腿传话的。
张峦正色道:“并非在下有意推辞,实在是这病不好治,药石只能起到辅助作用,不一定见效,往往还费力不讨好,最好的方子也不过就是静心调养。毕竟肝脾之疾,病去如抽丝,急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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