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泰往覃昌背影瞅了一眼,随后笑着对邓常恩道:“不用了,陛下不会再问了,邓先生可放心离宫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
邓常恩满面不解之色。
皇帝最近频频追问灾异之事,他苦心研究,好不容易从天相变化上看出一丝端倪,策划出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,兴冲冲入宫,结果事到临头却连皇帝面都见不到,等于说苦心准备的东西全都付诸东流。
他非常不甘心。
韦泰道:“事情有个轻重缓急,先前陛下问及有关大明地方即将发生灾异之事,李先生那边已经报上来了,陛下忧心之下就不想再听旁的建言了。”
邓常恩疑惑地问道:“李侍郎所报有何特异之处吗?为何听了他的就不再听我的了?”
韦泰笑道:“因为李先生报的是,丙子夜,宁夏会有地震发生,且连续三次,无论你如何报,会比这个灾异预测更为精确吗?”
邓常恩闻言呆住了,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解地问道;“自古上报星变灾异者有之,但从未有如此奏报确认某地地动者……这不是信口开河,蒙蔽圣听吗?”
韦泰连忙道:“邓先生,慎言,慎言……事未发生,你怎能无端评价?这可算是无的放矢……”
“请恕在下失言。”
邓常恩急忙施礼,“不过此等言辞,太过于无稽,实不可信。”
韦泰一脸笑意:“信不信的要等事情发生后再论,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……若邓先生真有高见,大可另觅时间上报,如今陛下不见,实则是为你着想……你若不能以惊世骇俗的言辞超过李先生,就算见到陛下,怕是也会碰一鼻子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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