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武门弟子皆垂泪不止,人人都在思念这个曾经的门主。
沈云远在得知沈逸舟死后,便一病不起,但今日还是强撑起身。
众人也不知他是清醒还是疯癫,棺材出门前,他站在旁边,狠狠地拍了棺盖数下:“不孝子!不孝子!不孝子!”
他在两个弟子的搀扶下,随着送葬队伍一路到了城郊,棺材下葬时,他一言不发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沈云远身体本就不好,在这样的刺激下,很快便垮了,每日水米不进,似乎在静静地等待死亡。
三日后,聂欢被叫到了他的房间。
“爷爷。”聂欢看到沈云远憔悴地样子,很是心疼。
“逸舟去了。”沈云远长叹一气,“我也快不远了。”
聂欢忧心道:“您别这样说。”
“人最知道自己的身体,观浪”沈云远摇了摇头,“观浪啊,还记得爷爷带你看的第一场戏是什么吗?”
聂欢一愣,不知他为何又问起这个问题:“孙儿忘了。”
沈云远笑了笑:“怎么会忘了呢,每次问你,你都能清晰地说出,还能讲出那戏中的故事呢。”
聂欢如遭雷击,若是这样的话,那对方不早就知道自己是假冒的了,看来自己之前怀疑的没错。
沈云远并没有看他,而是自顾自地道:“那出戏叫大破龙甲阵,讲的是我们先祖沈策的故事,你小时候最喜欢了,不会忘的……”
“原来……您早看出来了。”聂欢缓缓道。
沈云远点了点头,聂欢说出疑惑:“那您为何不拆穿我,又为何会传给我功力?”
“一开始,我是为了不让逸舟为我担心,后来,我看你这个孩子,为了武门,受了那么多苦,每次来见我这个老头子,总是逗着我开心,我就知道,你心是善的。”
“可……可这就值得您那样做吗?”聂欢很是不解。
沈云远直视对方:“值得,我老头子从没看错过人,而且逸舟也选择了你,以后这门主之位,就要你来坐了。”
聂欢无奈道:“我……我怕是没有这个能力,也没有信心。”
“孩子,相信自己,如果一人看错,还属正常,可我们父子的决定一样,你一定能担当的起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记住逸舟和你说的话,按照自己的选择,带着武门走下去。”
当晚,沈云远溘然长逝,不久后发丧,武门上下短时间内连失两位支柱,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哀痛之中。
一月后,聂欢登上武门门主之位,其中并没有出什么岔子。
沈观潮就算想要反对,可当日武门上下都听清了沈逸舟的遗言,又有沈云远的手书作证,他也没有任何办法,就算想要指出聂欢乃是替身,也找不到证据,一气之下,便回了无极派。
这晚,聂欢正坐在房间思索着什么,陈晓旭坐在床上,一言不发。
忽然,敲门声响起,聂欢打开房门,老计看了看里面,低声耳语几句。
聂欢神色微变,便与老计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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