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忠扑倒在地,气息断绝。
宁霄叹道:“你若肯放过普兴师徒性命,我还可饶你不死,可惜!”在他身上一摸,果然搜出地契,转身离去。
庄忠为了图谋金身,要杀普兴师徒灭口,宁霄断然容不得此事,杀了也就杀了,至于庄忠死后如何收场,又何必去管?
宁霄遁出庄府,施施然回到寺中,普兴师徒午课已毕,智环正在浆洗衣服,见宁霄回来喜道:“施主去哪儿了,还以为你一去不回呢!”
宁霄笑道:“我给足了香火钱,自要住上几天,半途放弃岂不是太亏?”
智环道:“后日那庄忠必来,我师傅已决心与寺偕亡,施主还是出去避一避的好!”
普兴老和尚走来说道:“不错,老僧这一脉在此落脚数百年,绝不容恶徒污秽佛门净地,那庄忠要强收此地,除非先将老僧师徒杀死。宁施主你前途远大,还是莫要沾染这等是非的好。”
宁霄也不多言,只道:“老法师不必忧虑,船到桥头自然直,若是庄忠真来,我自出去避过便是!”
普兴老和尚点了点头,智环道:“师傅,本宗祖庭怎么还没人来?要是晚来几日,只能来收你老人家的舍利子了!我年纪小,没什么修行,只能化为一摊枯骨了。”
宁霄见他年纪虽小,论及生死却是言谈自若,不知是天真未泯还是当着看破,只微笑不语。
普兴老和尚道:“随缘罢!”又入了大殿。
宁霄心头一动,随他入殿。
普兴瞧了一眼,喝道:“徒儿,再去买些米面回来!”
智环答应一声,洗净了手,拿个布袋出门而去。
普兴老和尚叹息一声,向宁霄合十道:“宁施主,老僧看你实非常人,必有许多手段,有一事相求。”
宁霄道:“老法师是要我将智环带走?”
普兴老和尚道:“正是!老僧寿数将尽,就算无有庄忠此劫,也没几年好活,智环还小,不必随我应劫。”
宁霄笑道:“大法师生死不萦于怀,修为高深,在下佩服!”
普兴老和尚道:“惭愧!老僧一世只知念佛念经,靠四方施主供养,也无德行,唯有智环与那地宫之中祖师金身是个牵挂。”
宁霄打断他道:“大法师何必忧虑?佛法广大,亦能超度庄忠这等无法无天之徒!对了,在下出去闲逛,无意中捡来此物,便送给法师罢!”掏出地契递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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