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夫子惊呼,“素闻你小子是个天才,出道至今只在云齐诗会上铩羽过一次,难道韩郎中就是那个挫败你的人?”
“不然呢?”李鲲鹏郁闷道。
“呼,韩郎中真是深藏不露。”
邹夫子镇定下来,注视韩枫,问道,“既然韩郎中浩然正气的修为如此高深,第一次见面时,又为何要表现出对我儒门经典的贪婪呢?”
“邹夫子,您误会了,我是真的仰慕儒门功法。”
韩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道,“我确实不是儒门弟子,不闻圣人微言大义,我的浩然正气,都是来自于写诗,您知道的,灵感这种东西,时灵时不灵的嘛,我可没办法像你们一样稳定输出。”
“光凭写诗就能在浩然正气上力压小李一头?”
邹夫子闻言非但没有小觑韩枫,反而一脸震惊,“你在云齐诗会上的杰作老夫也是看过的,可谓文曲星下凡啊,想不到却是当面不识真人了。”
“过奖了。”
韩枫摇头失笑,走到二人身边坐下,问道,“不过二位也不想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讨论我的诗上吧?眼下城里的形势极为严峻,想来二位也有所察觉了,不知可有什么章程?”
“我们正在说这件……”
一说起计划来,李鲲鹏又开始激动,道,“邹夫子想耗尽自身浩然正气,为满城百姓开辟出一条生路,可这样一来,他自己岂不必死无疑?我等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赴死?我不同意!”
“我辈读书人,当重义而轻声,舍身取义,能拯救这一城百姓,又有何不可?”邹夫子平静地反驳了一句。
随后,两人就都把视线放到了韩枫的身上,等待他开口。
在听说韩枫的浩然正气比二人更强一头后,邹夫子明显也开始重视起韩枫的意见来了。
韩枫微一思量,就笑道:“嘿嘿,邹夫子,您要舍身取义,我不拦您,不过您舍弃一条性命,却只是为全城百姓开辟一条生路,还不知可不可行,这岂是您说的纠正错误?反而又是重蹈覆辙,犯了心慈手软的旧毛病啊!”
“韩兄!”李鲲鹏听出韩枫无心劝阻邹夫子赴死,不禁不满叫道。
“人各有志,现在正是邹夫子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,李兄又何必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老人家?”韩枫淡淡道。
“实现自我价值,这个说法有趣!”
邹夫子闻言拊掌大笑,道,“初品颇有几分行商坐贾的铜臭味,但细品又是圣贤之喻,现在老夫相信你的确是在浩然正气上力压小李一头了。”
“唉……你们啊!”二比一,李鲲鹏还能说啥,也只能无奈摇头了。
“韩郎中,听你的意思,你似乎有比老夫更好的见地?”笑完之后,邹夫子又正色问道。
“然也。”
韩枫点头,道,“在下发现,城中的邪祟似乎正在互相融合成一个核心,我们不如静观其变,待全城的鬼怪都被吸引过去之后,再合力将其击破,也好将所有邪祟一网打尽,在此之前,邹夫子您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有用之身,留待日后决战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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