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枫在门口站了一会,正想着要不要敲门问一下,门却开了。
一名魁梧的家丁牵着马走出来,纵身跃到马上。
“这位大哥,打听点事。”韩枫开口。
“滚滚滚,哪来的野小子,别耽搁大爷办事!”
家丁颇为不耐烦,看都不看韩枫一眼,一抽马鞭,绝尘而去。
“切,什么玩意。”韩枫骂了一句,骑着小黑驴走了。
在街道上溜达,也不知咋回事,小黑驴不由自主的往青楼偏,走了没多久,停在了一家名为春香苑的青楼门前。
“来都来了,进去瞧瞧。”韩枫咧嘴一笑,牵着小黑驴走进去。
“客观,牲口别往这里面牵啊,去后院。”一个脸长如马的龟公拦住了他们。
韩枫递过去一锭银子,让马脸龟公好好伺候自己家祖传的宝驴,给它盐渍土豆片和大米饭吃。
“好说,我一定好好伺候。”龟公眉开眼笑,收下银两,牵着小黑驴去了后院。
“妈的,一头破驴当成宝贝了,还要盐渍土豆片,吃屎去吧你!”
龟公骂骂咧咧的走向牲口棚。
这里拴着不少马,都是客人的坐骑,地上有许多马粪,条件很差。
“咦啊!”
小黑驴很是嫌弃,说什么都不进去。
“妈的,你这头倔驴来劲了是不!”龟公大怒,抄起一根鞭子,朝着小黑驴屁股抽下去,发出啪的一声脆响,留下一道痕迹。
小黑驴吃痛,猛地撩开蹄子,正中龟公脑门。
龟公翻了个白眼,像一滩烂泥似得倒在马粪堆里。
小黑驴还不解恨,对准龟公的脑袋撒了一泡尿。
这几天它有点上火,尿又黄又骚,还有点起沫子。
放完水,小黑驴打个哆嗦,歪嘴一笑,才慢悠悠的走开。
韩枫找了个雅间,叫来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陪自己喝酒,顺便打听一下黄员外家的事情。
几个姑娘很是热情,七嘴八舌说了一通,韩枫听个明白。
黄员外不知什么原因,染上了赌博的恶疾。
短短半年,他输光了所有家产田地,就连他的女儿也输给了别人。
在一个月前,一个叫孙德昌的人拿出了许多地契房契。
上面有黄员外亲笔画押和手印,证明所有东西全都归属他,甚至还有黄员外女儿的卖身契。
之后孙德昌顺利接收了黄府和黄员外的所有财产,包括黄员外的女儿。
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突然,令人匪夷所思。
韩枫不得不怀疑,那个叫孙德昌的家伙设局坑害黄员外。
“孙德昌是什么人?”韩枫问道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一个穿绿衣的姑娘举着手,脆生生的说道。
“快说快说。”韩枫有些迫不及待。
“那不行,公子得喝酒才行。”绿衣姑娘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。
韩枫倒了满满一杯,一口干了,笑道:“说吧。”
“孙德昌是吉江城有名的财主,开了几十家赌坊,酒肆,客栈,对面街上的七八家青楼,都是他开的,把我们这的生意都顶下去了。”
绿衣姑娘说完,又倒了一杯酒喂给韩枫喝下。
“黄员外呢?”韩枫问道。
“谁知道呢,听说疯了,也有人说他投河自尽,反正很久没见过他。”
“这叫一报还一报,他当年谋财害命,现在报应到自己头上,活该!”
“来来,管他做什么,快点喝酒啊。”
几个姑娘围着韩枫,纷纷给他灌酒。
两个时辰后,韩枫走出春香楼,浑身酒水和胭脂水粉的味道。
一出来就看到小黑驴站在旁边的角落,正幽幽的看着他。
“小黑……”韩枫牵着绳子,“你怎么跑这来了?”
小黑驴翻了个白眼。
还有脸问,没良心的家伙。
他们转身向外走,打算找个客栈休息,明天便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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