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员外一个人朝着后院走去。
四周种植着许多竹子,显得有些阴森。
不知为何,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,他的脚步忍不住的加快。
后院有单独的院门,平时上着锁,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。
头几年有个不懂事的丫头不听话,坏了规矩,然后被管家当着吴府所有下人的面,用竹条活活抽死,从此再没有人敢接近后院。
竹林里的路有些不太平,吴员外深一脚浅一脚,好几次差点摔倒。
昨天见到那两位大美人之后,一时间惊为天人,过后念念不忘,夜里把小妾想象成她们的样子连续来了好几发,以至于现在头重脚轻。
好不容易走到后院,吴员外一下愣住。
后院的门大开,纯铜打造的门锁只剩下锁环,看着像是有人用蛮力砸烂了门锁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吴员外怒从心起,想着等找到是谁,一定亲手打死他不可。
快步走进院子,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,背对着自己,看身影分明就是那位高人。
他连忙向前小跑了几步,深深弯下腰。
“见过夏散人,小的管教不严,必定抓住破坏门锁那人,严惩不贷!”
说完后便等着对方回话,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。
吴员外斗胆走到前面,顿时头皮发麻,汗毛倒竖。
只见他口中的夏散人眼球暴突,嘴巴大张,下巴和衣服上满是干涸之后的鲜血,显然已经死去多时。
他竟然死了,怎么可能,怎么会死掉。
吴员外眼眶剧烈抽搐,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,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极大的恐惧笼罩,裤裆顿时湿了一片,一股骚臭味四处弥漫。
“吴淼水,你可知罪!”
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,惊得吴员外身体猛地一颤,再也坚持不住,双眼一翻昏死过去。
韩枫四人和小黑驴一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。
小黑驴眼中带着怒火,一步步朝着吴员外走过时。
它的好朋友就是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害死的。
“小黑,莫要脏了你的蹄子。”韩枫拉住了小黑驴。
“咱们走吧!”上官晴轻声一叹,深深看了一眼韩枫,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韩枫虽然看着十分平静,但越是这样,她越担心。
生怕他被仇恨影响道心。
昨夜韩枫对这名姓夏的散修一顿严刑考打,手段残酷让她都感到了一丝忌惮,她有些不理解,韩枫为什么会怀着如此深的仇恨,为了区区凡夫俗子,真值得如此?
散修承受不了痛苦,终于招供。
原来他名叫夏侯,在三十年多前就已经与吴员外结识。
他曾经偶然得到一张丹方,炼成的丹药能增加寿元,服下一颗增长五年寿命。
炼制这丹药除了需要数十种珍贵药材之外,还需要童子的心肝。
他为了能延长寿命,便每隔半年炼制一炉丹药,需要的童子则交给吴员外办理。
为了掩人耳目,吴员外明面上做舍粥济民的善事,暗地里做着拐骗儿童的勾当,而且只从别的城市拐骗小孩,免得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这三十年来,不知多少无辜家庭被毁,种种罪恶,罄竹难书。
夏侯招供后,韩枫亲手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。
尸首用一根竹竿从菊花插入身体,固定在地上,目的就是为了吓一吓吴员外。
之后李婉君亲自去了一趟黑鳞卫的衙门,将吴府内的事情全盘说出。
千户闻言大惊,没想到在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件,当即便命令黑鳞卫包围吴府。
用脚提了一下吴员外,韩枫露出一抹鄙夷,抓着他的领子丢在小黑驴背上。
然后一把火烧了这片罪恶之地,包括夏侯的尸首和他留下的任何东西。
毁掉夏侯的修炼洞府,众人来到前院。
院子里满是黑鳞卫的士兵,整个吴府都被控制住了,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被捉。
黑鳞卫的权力极大,直接为皇帝老儿服务。
皇权特许,先斩后奏,寻常官府或者军队管得了的事,黑鳞卫能管,管不了的也能管!
总之一句话,在齐国,皇族是老大,黑鳞卫就是老二。
莫说吴员外是一方富豪,就算是王宫贵胄,照杀不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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