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本一把接过了夜鹰递來的木刀。虽然入手只是一把平凡无奇。朴实无华。甚至还有些微毛刺的木刀。可这刀身上却充满了夜鹰的期待和鼓励。更有着他松本的决心在里面充实着刀身。
夜鹰对松本正容道:“你的力气是不小。按道理说力量越大动作也就越快。你能巧妙运用手腕和手臂的來转换力量。让刀的节奏随你的控制走。这点不错。可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大的力气却总是碰不到我半个衣服脚吗。”
松本有些泄气的摇摇头。暗叹着说:“因为你功夫高呗。从前我只觉得是你那把刀厉害。可看了你和鬼手的较量。我才知道你的功夫真的是高深无比。
夜鹰拍拍松本的肩膀说道:“你说的是。也不是。对。我的功夫是比你高。可为什么比你高呢。那是因为我懂得了刀法的奥义所在。而你不懂。你只懂得用蛮劲横冲直撞。自以为那样便是刀法大成吗。那你就完全错了。刀法博大精深。集天地之和谐转化而來。无穷无尽。你所使的那些只不过是体力。根本不是刀法。”
“刀法的奥义。刀法的奥义是什么呢。”松本像是抓到了一根稻草的落水者。拼命扑腾着想往上爬。眼神热切的只是看着夜鹰。
夜鹰微微笑着道:“想要玩刀。必须要知道刀的奥义所在。不然谁都随便拿着把刀。胡乱上下砍上一气。回头还要说自己是个刀客。你信吗。那简直是在侮辱刀法。更是个不明事理的混蛋。
刀法和拳法一样。修身养性明心。我们华夏刀法千年传承。各种繁复招式其实都在一个道字当中。至于刀意。实在是要靠自己去悟的。我只能给你点提示。
刀发于下而形于上。行之于上而意在下。犹如昂首四望。苍生尽在脚底一般。极目远眺。山河止于脚下。巅峰**。殊不知四野尽是险象环生。放眼壮阔。唯有身边一柄冷刃可陪伴天涯。
杀人之刀其实一刀就够。就像你的父亲一般。虽然刀法飘忽不定。虚虚实实。看似千变万化。可是最终杀人只需要一刀。那一刀便是他所有气力和精魂所化。无比在这一刀之下让人无所遁形。死于刀底。
说简单白了。就是起刀之时要快。准。狠。在别人沒有任何反应时一刀必杀。这便是刀的最高境界。起手于势。收发于心。你才能做到运用刀法自如。”
松本听的一知半解。夜鹰讲的似乎非常玄乎。又似乎十分易懂。那个浅显的道理就在眼前。可就是抓不住它的具体身形。
夜鹰见松本一脸茫然。哈哈一笑。转到了训练场的一边。搬來了好几根只有小腿高度的圆木。圆木大约有两只碗口那么大。粗细都差不多。夜鹰把圆木竖直依次放在身前。然后又拿起了木刀。
夜鹰看着松本道:“我给你做个示范吧。看好了。”松本紧紧盯着夜鹰。只见夜鹰举起木刀。沒有做任何犹豫。快速一刀朝圆木劈去。圆木应声而断。区区一把木刀居然把厚实的圆木一劈为二。让松本看的目瞪口呆。
夜鹰转过身。对松本说道:“这就是我的境界。收发由心。我能把浑身的气力全部集结于木刀的刀尖。那么即使是木刀。在充满了绝对爆发力的情况下。碰到了比它脆弱得多的圆木。自然是跟切豆腐差不多。这里面又牵扯到了身体运气的方法。”
“运气。这不是传说中的事嘛。”松本惊诧的看着夜鹰。感觉夜鹰是越说越离谱了。第一时间更新
夜鹰举起刀。并沒多做解释。用木刀瞬间在身前画了一个圆。圆有如实质般在空中凝成形状。里面竟像有无数气流在流动。
夜鹰对目瞪口呆的松本喝道:“用你最大力气全力攻击我。”
松本回过神。不由竖起了木刀。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向夜鹰劈去。本以为夜鹰画的那个圈只是个假像。可当木刀与这个实质般的圆圈相交。松本感觉木刀仿似砍刀钢铁上一般坚硬。一阵麻痛感从双手传到胳膊。又从胳膊传向全身。短短一刹那。木刀与圆圈相交处化为粉碎。木屑纷飞。打的松本满脸生痛。
松本被这力道更是震退了两步。惊慌的抬起头。松本惊愕的发现。自己的木刀粉碎了一半。而夜鹰画的那个圆。竟是沒有半分的动荡。仍然如有实质一般悬在半空微微摇荡。
看到松本惊恐的目光。夜鹰哈哈一笑。用木刀在圆周围又以反方向画了一圈。瞬时流光尽散。空中哪里还有什么圆。松本的眼前。只有笑呵呵俊朗的夜鹰面庞。
“刚才是怎么回事。那个是什么。”松本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木刀。事实在声声提醒着他。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。
夜鹰淡淡说道:“这就是气。一个练刀或者练拳者到了高深的境界。身体中都会产生无尽的气流。冲击着身体各处。刀法和拳法的威力也会越來越大。甚至超过理论范围概念的描述。你第一次见。奇怪也是正常的。”
松本突然兴奋的道:“那我能练成那样的气吗。我可以吗。”
夜鹰看着一脸希望和期待并存的松本。仿佛看到了少年时那个和马叔叔到处求拳练习的自己。也是在不停的问着大人。我可以练成这样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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