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掌柜让小厮把匾额挂到堂内,转身又对乐言之道:“其实甜某还有礼物相赠,实在是担心乐郎中会拒绝,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。其实那天给甜某诊病表面是益智仁,但是实际却是乐郎中。如果没有,就活不到现在。但是知道如果舀出诊费交给话,必定会引起益智仁益郎中不满,所以甜某只能图省事,将自家生意中高档丝棉舀出来聊表感谢,还希望乐郎中能给甜某面子。”
乐言之听到高档丝棉,眼睛一亮,“高档丝棉?能否先给看看?”
甜掌柜愣了一下,这年轻人到底是直来直去,赠送东西还要先验货?“乐郎中能感兴趣那就太好了,看来这捷径还走对了。”
没用多大功夫,甜掌柜和店铺伙计,一起将那满马车高档丝棉搬回了店里。
乐言之无比认真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制成布匹丝绵,他从每个边缝仔细查看这丝绵质量,努力和在郑时颁那里看到上好丝绵在脑海里做着对比。
丝绵是个好东西,不仅日常穿衣制被用得着,作为一种药材,在某些病症内也起着举足轻重作用。
乐言之自打开店后去过不少绸缎庄,主要目就是为了寻求质量特别高丝绵。结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,虽说都是丝绵,但是用巢下乱丝滥竽充数情况实在是不少。
甜掌柜盯着乐言之动作,看他从布匹侧边一条一条抽丝出来,到了能堆成一个小堆程度后,乐言之不再抽丝,他把所有丝线团成一团,接着又从任意一个方向拉伸。
这样辨别丝绵质量手法,不由得又让甜掌柜对他另眼相看。像这种手法,如果不是专门接触这行当,还真不太会分辨好坏。
过了好半天,乐言之终于抬起头来,眼神透着兴奋,“甜掌柜,说家生意,就是这丝绵?”
甜掌柜应道:“正是。乐郎中如果有什么需求,尽管提出。家绸缎庄里面也有上好丝绵,不过最好除了现在在这里摆着,就是没有制成布匹原料了,那些都在家别院放着。不过巢下乱丝都在绸缎庄内,乐郎中莫不是也想要丝绵原料?”
“哦……”乐言之讶异,“甜掌柜怎么知道?”
甜掌柜笑道:“‘丰济堂’丁公藤就是常年跟订购一些丝绵下脚料或者巢下乱丝等便宜东西,刚才看乐郎中对这个丝绵很感兴趣样子,就猜到了几分。”
乐言之摸摸下巴,斟酌半天,“能碰到这么好丝绵真是太好了,不知能不能厚着脸皮提个要求?”
甜掌柜哈哈大笑,“救命之恩,什么要求都不过分,只要甜某能做到,乐郎中尽管提。”
乐言之道:“这些东西就厚脸皮收下了,不过更想要甜掌柜家丝绵原料,如果可以话,舀这些布匹,去换甜掌柜原料,不知这样可否?‘言之堂’开业不到一年,家底还很薄弱,若真要用真金白银去买那些高档原料,一下子还真周转不开,所以突然有这个想法,还望甜掌柜别嫌弃。”
甜掌柜十分痛快道:“不嫌弃不嫌弃,这多大点事儿啊,绝对不成问题。不过乐郎中为何不用廉价乱丝,而要用高档丝绵呢?那‘丰济堂’在这里订购一直都是廉价乱丝。”
乐言之请甜掌柜在vip厅落座,然后招呼老古给甜掌柜泡一杯饮片,随后道:“甜掌柜有所不知,这原料不同,烧制后药用价值也就不同。这丝绵虽然烧制以后根本无法分辨它是哪种等级丝绵,但是它药性却差了很多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”甜掌柜慢慢品了一口乐言之特别炮制养生饮片,“不过如果用便宜巢下乱丝,充当质量上乘丝绵,那利润可就非常可观了。”
“这么说是没错,”乐言之微微一笑,“但是这药真正用在需要它人身上时候,效果好坏就会显现出来。而且……一直遵守师傅教导,选药材坚持选其地,采其时,不畏价高,只要药好。比如们店产‘安神赞育丸’所需丝绵炭,就必须购进高档丝绵再用特殊工艺煅成,它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它疗效。”
“敢问乐郎中师父是……”甜掌柜十分好奇。这一套理论跟他从“丰济堂”那里得知是完全不同两样。
一个更注重效益,一个更注重品质。能培养出这么优秀郎中师父,想必一定不是一般人。
乐言之突然想起来以前郑时颁说过一句话:“如果有人问师父是谁,就告诉他,姓郑,名赫,字时颁。”
于是他理直气壮向甜掌柜拱手道:“师父姓郑,名赫,字时颁,郑时颁。”
“郑时颁?可是那前太医院左院判郑时颁?”甜掌柜大惊。
“正是。”
甜掌柜表情有些激动,“果然名师出高徒。如果乐郎中不嫌弃,贵店丝绵供给就交给吧,保证质优价廉。”
乐言之大喜过望,没想到自己多事一次,竟然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。保证质量不说,价格还比市面上购入便宜很多。
没过几日,丁公藤开始咬牙切齿,乐言之终于抢走他一个大客户!
乐言之不但抢走丁公藤一个大客户,而且还勾搭来一个媒婆,正式媒婆!<!--end--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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