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几天,而是……好几年前,”乐褀也有些觉得不相信,几年时间怎么记忆力跟眼前的人样貌没有变化,“哎,也许是我看错人了,也罢。不过姑娘刚说我最好这几天就处理伤口,这是为什么?”
南宫毅坐在乐言之的左边,为了防止他再跑人,专门分开双腿把乐言之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,“对,这是为什么?我每天给天泽兄上金疮药,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呀!”
乐言之不出声摇摇头,“那只是表面,其实里面已经有脓,必须处理干净,否则伤口会从里面开始烂掉,到时候就不好办了。”
乐褀赶紧问道,“那依你之见,该怎么处理才好?”
“很简单,”乐言之道,“划开伤口,剜净烂肉,挤出脓血,在抹上我的药,按时过来换药,多休息一段时日,就可以见好了。”
乐言之一脸认真又诚恳的说道,他才不会告诉他们其实他有更简更快速的方法处理。虽然他现在说的这个方法效果是最好的,但是也是最疼的一种。
“那就劳烦姑娘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”乐言之打断乐褀的话语,“我还没有决定给你疗伤,你跟丁公藤同流合污,我是不会管的。我跟他是死对头,你还是找你的丁公藤去,人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。”
这不说还好,一说丁公藤,乐褀又警惕了起来,他这次受伤为什么不敢声张?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丁公藤。
乐褀喜好私服外出那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,而且皇上也没有多加阻拦,因此很多宫内无法出来的娘娘或者皇后,总是拜托乐褀帮他们往回带东西。
而乐褀带得最多的,就是丁公藤给皇后的名贵又罕见的药材。其中也有好几次是皇后拜托乐褀直接跟丁公藤的药铺定制的成药。至于有太医院为什么不去跟太医院定药,这个乐褀没有多问,总觉得女人的事情他不能问那么多,只要乖乖照办就对了。
他这次受伤,就是又一次帮皇后定了成药,去“丰济堂”取了回宫的路上遭到的暗算。
混在随从里的奸细已经被他一剑毙命,因此这到底是谁要暗算他就更无从问起。
而且这到底是要暗算他?还是要暗算他手中的药材?这就更是舀不准了。
麻烦的是,现在不知道是哪方要暗算他,皇后那边?丁公藤这边?还是第三方得知消息趁机下手正好嫁祸于那两方?因为这次他出行,事前除了皇后和丁公藤知道以外就没有第三个人了。
乐褀出事后哪边都不想惊动,就是为了不给任何一方打草惊蛇的机会。
并且等他伤势一好,他必然会高调露面,给暗地里觊觎他的人一个警示。
不过现在有一点是对他有利的,看样子眼前这姑娘十分不待见丁公藤,而且南宫毅的担保似乎也没有问题,他可以是他们这边的人。
“姑娘似乎有所误会,我跟那丁公藤其实没有什么交情,泛泛之交而已,只是偶尔帮他带些东西给我的……家人。”
“泛泛之交?”可信度有多少有待观察,“不过这不影响我给你疗伤,即便一个将死的罪犯放在我眼前,我也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给他医好,然后再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乐褀不禁对乐言之有些另眼相看 ,这姑娘……居然很豪迈!果然个子高心就大?!
“那么疗伤的事情就拜托这位姑娘了!”
乐言之觉得局扳回来的差不多,也该适可而止,于是放下刚才一直端着的架子,终于恢复郎中的表情,“脱衣服给我看一眼。”他命令道。
“……”这次乐褀脸红,脱衣服给一个姑娘看,而且姑娘的男人就在旁边……
“傻啦?你不脱我怎么给你疗伤?”乐言之不耐烦,“是男人就痛快点。总之,你脱,还是不脱,那伤就在那里,又疼又痒。”
“这……”乐褀有些为难的看着南宫毅。
南宫毅坦然,“脱吧,这是必要的。别脱没用的就行。”
乐褀解开内衫,露出亵衣,再解开亵衣,腰侧有道疤。
衣衫挡着光,乐言之有些看不清,于是凑近一些。
乐褀往后缩一些。
乐言之又往前挪一点,乐褀继续支着腿往后不声不响的退一点。
乐言之抬头,“南宫,去把这位公子抱上床躺平,上身全脱了。”
南宫毅起身。
“不用,”乐褀制止,“我……一个人能行。”
于是乐褀脱光上身,平平的躺上床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,余光紧张的跟着乐言之的身影。
一不小心刚才乐言之在他面前表演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又浮出眼前,还有乐言之那声闷哼……
乐言之仔细的趴在床边看着伤口,“南宫,去把你家所有的蜡烛,油灯全都舀来,烛台全部放在我身后高一点的地方,然后把帘子拉住。”
南宫毅马上转身出门,揪住一个小厮就如是做了吩咐。
没多久南宫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,她没敢出去偷看,担心南宫毅生气,不过自己却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,“这毅儿要那么多蜡烛,跟一个姑娘在一间屋子里,他们这是要玩什么?”<!--end--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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