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云翔完这句，就看向nick，等待着他的回答，无论他肯定还否定的答案，莫云翔都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辞。

只nick既不肯定，也不否定，只那么淡然地看着莫云翔，脸上的表情风淡云轻，什么也没，反倒轻轻地笑了一声，“呵呵。”

这呵呵……个什么意思，不太好揣摩，莫云翔准备好的辞，就那么胎死腹中一般地卡在那里，也不，不也不。

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了起来，一旁的营销部主管张江，只觉得这场面再尴尬不过了，自己要不点什么，似乎有些对不起先前莫云翔塞给他的那些好处，可自己若点什么……

谁不知道这次杜总的伤怎么来的，眼下手上的疤痕都还那么触目惊心的在那里摆着呢。只谁也不提关于nick伤的事情，大家心照不宣，各自心怀鬼胎。

莫云翔不动声色地朝着张江看了一眼，眼神里头的意思很明显，你都收了好处了，多少也得帮个腔才。

张江只觉得头皮都有些许发麻，只能硬着头皮了一句，“杜总，刚才我正好和海原的莫总经理谈到价格的事情，莫总的意思，继续合作下去的话，价钱海原可以再高两成。”

再高两成，这个价格在材料市场里头，都已经算得上非常不错的高价了，nick眉梢轻轻挑了一下，看来陆氏真的把海原逼得走投无路了吧？

他听了这话之后，也没有做声，坐在那里，“此事还有待商议，毕竟，恒裕里头也不我一个人了算的，上头杜董那边要不过去，我这里就算给你一百个保证也没有用，这事儿我会和杜董提一提的。”

模棱两可的答案，既不也不否，这种答案反倒更加让人着急，而且……明眼人谁不知道恒裕里头眼下就他杜洵了算？这时候忽然抬出杜康平那个老家伙，他还真做得出来！

当然，这话无论莫云翔还营销部的张江，都不敢明出来的，心里头暗自腹诽一下也就算了。

起码没有一口否定，不定还有机会的，莫云翔的姿态放得更低了一些，脸上挂出和善的笑容，只因为他那一双眼角微微上钩的狐狸眼，哪怕再友善的笑意，在他的脸上，都多出几分邪气来。

“那么，我这边就静候佳音了，杜总，您这也才刚出院没多久吧？应该也不急着马上复工，不介意的话，我做东，请你还有这位营销部的主管一起吃个饭吧，也算预祝我们以后继续合作愉快。”莫云翔这么了一句之后，张江在旁边不敢表态，只等着nick点头或者摇头，他跟着做就了。

nick只唇角稍稍勾了一下，目光淡淡地落到自己手掌中的弹力球上，然后就点头应了，“既然莫总这么客气，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不知道不故意的，又或者因为nick长着一张混血的带着西方味道的脸，所以从他的口中出这种“恭敬不如从命”的话来时，总让人觉得，有些其他味道在里头，比如，嘲讽。又或者，戏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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