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岁的李谅祚惊心动魄的皇权之争,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。他甚至不愿意去想,王旁看到他的回信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士兵将李谅祚的回信带回宋军营,王旁看到信时候的表情凝固了,李谅祚在做什么?他在求死吗?我的儿子夭折了?是真的吗?李谅祚虽然背信弃义,但不至于孩子的生死来骗自己。那是他可以保西夏平安,保他能安全回到的西夏的唯一步棋。
王旁想到若干结果,比如李谅祚用自己的儿子来谈条件,再比如李谅祚编出许多借口,抑或干脆矢口否认此事,却怎么也想不到,李谅祚告诉他,他的儿子已经夭折了。
月下已经不在了?难道儿子也不在了吗?王旁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的了,甚至感觉到了窒息。众人见王旁双眼凝,嘴唇白。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,可谁也没见过王旁这副模样。
一阵大脑缺氧的感觉,王旁呆呆的一动不动。
“王爷!”“镇南王”“爹!”周围的声音似乎被王旁屏蔽了,他不是没听见,就是感觉周围那么空,一点都不想去回应。
童贯一把拿过李谅祚的回信,看了看信上的内容,“混账!混账!”一转身童贯握着剑柄走出帐外,折可适和种师道忙跟了出去。
过了半天“唉!”王旁眉头紧紧皱着,轻轻的唉了一声。大帐之中的岳立,折克隽,张平等人见王旁缓过神来,这才都长吁一口气。
慢慢的王旁抬起头,他的眼睛在烛光下闪动着盈盈的亮光。王旁站起身来,走到沙盘前。突然从腰下抻出剑,向沙盘劈去。没人去阻拦他,每个人都知道了生了什么事,王旁需要泄。一转眼沙盘被劈成两半,散沙散落一地。王旁转过身看着众人,嘴角一丝琢磨不透的冷笑。
“来人,送信给秦凤路经略王韶,出兵援助吐蕃攻打西平府!务必要将西平府给我拿下;命令延州,银州分别兵,种谔带兵,跨国横山界攻打西夏夏州。张平,你派心腹去西夏找钱一夏,孙墨等人,关闭西夏的盐场,药厂,同时去散出消息,西夏军已经大败,宋军必定要横扫兴庆府。”
众人领命去办,岳立紧张的看着王旁:“王爷,咱们这次是出兵支援边境,可不是兵攻打西夏啊!”
“我~要~给~我~儿~子~报~仇!”王旁一字一顿的说道,他的眼中闪着锐不可当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可是……”岳立不敢再多言,他到不怕打仗,他是怕一过横山无后援,倒时候人困马乏若是粮草不济,那可就麻烦了。况且这次出兵全国集债,若是真去打西夏,长期耗费军费银两可未必够用了。
“不用可是了,岳将军,出什么事我王旁一人承担!”
岳立一转身走到中军帐的桌前,端起碗倒上酒,一碗递给王旁,用自己的碗去一碰:“王爷,你说怎么做我岳某奉陪!”
清脆的一声碰碗的当响,王旁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入夜,十几个人一队朝营帐门口走去,侍卫的士兵喝到:“是谁!”
带头的站住脚步:“今晚增加巡营!”
侍卫见说话的是童贯,忙说道:“童公子,是您啊!”说着一闪身:“唉?公子,您们怎么还牵马?”
“围着营房外围巡一圈!”童贯说着,翻身上了马,身后十几个人也一样,出了营帐。
“唉,你怎么不查查,童公子的铜牌和字眼啊?”旁边的兵卒提醒到。
“切,难道王爷的干儿子会有问题?你敢查他吗?”士兵撇着嘴说道。十几个黑影向西夏部队的营帐移动过去。
宋军营童贯几个人所在的帐篷中,种师道从沉睡中迷迷糊糊醒了,一阵阵凉风把他吹醒,点上灯看了看,帐篷的帘没挡好,起身去挡忽然现童贯和折可适都不在帐中。种师道想起临睡前两个人鬼鬼祟祟的,赶紧跳下床,现两个人盔甲兵器都不在。他急忙跑出帐外,左右看看,除了值班巡逻的士兵之前,哪有那两人的人影?种师道急忙跑到中军帐,王旁还没睡,中军帐内灯火通明。
“王爷,不好了,童贯和折可适不见了!”
王旁正在闭目沉思,往事一幕幕在他面前会闪,听到种师道所报,王旁一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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